鱼的事
作者:*运丰(huangyunfng)
来源:我的文字生涯(wdwzsy)
我记得,好像一有人问起我喜欢吃什么鱼,我都会说是红烧鱼,若再被追问是红烧什么鱼,我会略带迟疑的说,红烧——鲤鱼吧。
其实,我是吃不准留在记忆深处的那种到底是什么鱼。
可能大家都有被母亲滤了刺骨喂吃鱼肉的经历,我也记得这样一幕——可能是被长大后的我自行绘制的画面——两三岁的我和母亲对坐在门槛上,她端着碗,夹了一块鱼肉塞进自己的嘴里,两腮一阵鼓动后,将嚼烂的鱼肉滤在筷子尖上,小心翼翼地送到我满是期待的小嘴里。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并不知道也不在乎鱼是有很多种类的,无论大小、长短或颜色,我在自己比划或被他人告知时都只有一个字“鱼”。
刚才我想说的深处记忆并不是被母亲滤刺喂吃的事,而是十岁左右时亲眼见到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被烹饪成美味菜肴的全过程,我记得那绝对是红烧的做法,是三姨在姥姥家的灶台上完成的。三姨是一个很会做饭的女人,得益于她十几岁就出门打工的锤炼,据说还在北京的饭店里练过——哦,对了,可能是这么回事儿,三姨夫自己跟我说他多年前在北京某部队的炊事班里,嗯嗯,故事是这样的话比较靠谱,三姨和姨夫被介绍认识了后,她的厨艺才有了一个飞跃——不管怎么说吧,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三姨的拿手好菜是红烧鱼,虽然我好像就吃过那么一次。至于那条大鱼是鲤鱼,还是草鱼或青鱼,我并不好奇,只是觉得鲤鱼比较好听。
上大学时,因为写诗和一个校友很是要好,常常去校外的馆子里点菜喝酒,必点的一道菜是红烧鲫鱼,虽刺多肉少,味道却是够的,不太影响我们推杯换盏。由于三姨做过的那条红烧鱼,被我的官方记忆认证为“红烧鲤鱼”,于是后来,在一首回忆和那个校友的诗里,所书写的意象便也是这个了,而且成了我的文学地图里的一个招牌美味。
另外一个见于我诗文的招牌美味叫鲶鱼豆腐,那是大学时我们宿舍八个家伙每逢聚餐,必然在一个叫“山里情”饭店首点的菜品。鲶鱼豆腐是“老八个”的共同记忆。有个家伙那会儿女朋友换了好几个,频频失恋令其悲伤不已,然而当大家伙在二楼的包间围着圆桌落座,胖老板端着一盆浓香馥郁的鲶鱼豆腐,带着一声吆喝轻放在转盘上时,那个家伙的失恋阴霾马上就翻窗而去,淹没于国道上从不止息的呼啸声中。
忽而说起关于鱼的一些事,是因为我今晚做了一道腐竹焖鲩鱼,勾起了我的回忆。鱼买来是打算准备明天做的,但老婆说她想吃,还摸摸肚子说宝宝也想吃,我就先做了。上次做这道菜,是我头次焖着做,因为她提醒说柜子里还有一些腐竹,是我们结婚时我妈从姥姥家带过来的,便有了辅料方便我们不再像以前一样直接清蒸省事。其实我也不知道“焖”该怎么做,脑袋里冒出红烧的想法,按我想当然的理解,红烧这法子,得有酱油、醋和*酒什么的,于是鱼切块油下锅,把能想到的佐料全放上,加点水,盖上锅盖就那么焖了……结果一出来,我们都觉得味道不错,她说,这应该就是你的家乡味吧!
说实话,今天焖的鱼,离家乡味更近些!
年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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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丰祝年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