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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4/3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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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化人生自逍遥》

东坡诗意的生活成爲一种生命态度。

生活的艺术化和艺术的生活化,使东坡生活过程本身成爲一种艺术品泥写意,瓷上抒怀,刀下留白,墨中守黑,壁上丹青,陶于水涯,都是他凭艺术滋养心灵,用生命感悟艺术的人生姿态。

毕竟是个小篇什,便爽口应下了。然动起笔来,却颇费斟酌,皆因主人过于富赡过于奥博过于多才多艺了,简直过份的得太过份了!凭一枝拙笔,千把文字,怎会鲜活一个风雅才子的生命真迹呢?

无论是办东报的主笔,还是办家展的主持,抑或音乐蒙师、楹联妙手书画名家、篆刻通才、瓷艺宗匠…都是六艺通贯一言难尽的人物呀!不得已恶补了一通《说瓷》、《陶说》等瓷学典籍,壮了壮胆,才敢勉强落笔了。

想到他在方寸之间营造无限乾坤的功夫,让我好生钦羡且又后悔不已,教训哪谁能涵沃艺于一身,且门门兼精于当下?其人就是怪才东坡。

印象中的东坡,大约着一件中式白绸布衣,梳理着一头永远茂密不谢且令人羡慕嫉妒恨的黑发,散散淡淡地摇一把小扇礼数周到极了,活脱脱一个民国豪门公子。

举手投足间,携几许书卷气,几分庄禅味,偶尔透出一种追逐云月栖心天外的青州士子气息,散发着传统的雅致融汇现代的通达,恍如从经典宋词铺就的江南雨巷青苔石阶飘然走来的翩翩身影,就是这一走,走来一股儒雅,走来一种清贵,走来一派闲适从容。

那是在喧嚣的时下罕见地超脱自在,在宁静已经致远,淡泊不再明志的躁动中,别有一处东坡,仍然保持窗竹摇影水静山空的气象,端似一座掩映白杨緑荫里的中国四合院那般悠然淡定。

也有内心坚烈的时候,好像是他卸下一家大企业公职不久,在北普陀山上,九门口长城脚下,勒下一石端严整肃的魏碑之后,从此在朋友眼里便倏忽不见了踪影。

谁知此去十余载,东坡活似一尾“鲶鱼效应”那样,把瓷都重镇搅个风生水起云烟冉冉窑火滚滚。

不可低估这一番景德镇之行。是其独特的美学追求与当地传统造瓷艺术的偶然碰撞,擦出了一簇奇异的艺术火花。

看上来是他把北派的笔意、墨韵、刀味、石趣…深入浅出,入釉三分了,使一件普通的瓷器有了全新的品味、内涵和水平。

但我以爲,东坡作爲一种文化象征和深刻意义,绝不在此浅表层面,能否,是他在有意无意之间,将一种自古以来渐以式微的才子文化,水点桃花般的注进当代瓷艺;且挖掘高岭底藴作爲精神土壤,迭经窑变,如浴火凤凰一样,涅磐炼化成爲一种文化新质呢?当瓷镇遭遇了东坡,是与文人的相遇,是造瓷技艺与才子文化的相融。

明清之际,正是由于工匠与文化的亲密接触,使衹具日用功能的治玉、治犀、治扇、治壶、治琴、治印、治砚…等器具,从形而下的“器”,提升爲形而上的“道”。

记得晚明大文人张岱在《陶庵梦忆》谈到的“吴中绝技”,已经初步涉及这种认识:“但其良工苦心,亦技艺之能事。

至其厚薄深浅,浓淡疏密,适于后世赏鉴家之心力、目力针芥相投,岂工匠之所能乎?盖技也而进乎道矣。”

当东坡邂逅了陶人,随即产生了一种类似“精神窑变”的自然反应。于是,陶匠接受了文人的美学创意,文人投入了凝土器,两者相融,相得益彰。

这些作品瓮边觅梦,刻鹅样巧,戛戛独造,似可发见当今民窑瓷艺达到了崭新的艺术标高,一种独具才子文化的美学理念水乳交融地侵染了当地瓷器的艺术风格。

在造瓷同时,也塑造了一个新鋭艺术家东坡,自己也将成爲一种艺术品牌独树帜。

只不过囿于一种地域偏见,像这样一个体制外的隐士散人,各类政府授予的称号奖项一律落不到他头上,而东坡君子依然抱守独善之道。

如何善待兼具创作实绩而不重虚名的艺术家呢?应该到了向某些机构和媒体不负责任地“造星”行为叫停的时候了!

瓷器的名字叫中国。不能不说,这是包括东坡在内的一批文人才子对中国当代瓷艺的文化贡献。从而千年瓷镇才能“匠从四方来器成天下走”。

不知能否读懂东坡,但我一直觉得,在其文化血脉深处,氤氲着一种悠远的才子文化。

所谓才子文化,其实是一种人格文化,是表现生命自由、个性独立的人文气质,是与痞子文化、奴才文化、流氓文化相对应的带有贵族精神的高雅文化。如金在沙,显然自异;犹玉在泥,涅而不缁。历代才子,总被误读爲一种瘦弱憔悴形象。

仿佛总是在帘外芭蕉下天青色等烟雨,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的美丽。

其实才子貌是与魏晋风骨、唐宋风尚、明清风流一脉承传的坚挺雄健的人格形象。

尤其明末清初出现了一个高峰,又一次的生命觉醒,使才子寄情山水,游心艺事,快乐生命,注重心灵体验,向往快乐闲情,把自由的人生营造成一段光旖旎的文化风景。

与此相似,东坡诗意的生活成爲一种生命态度。生活的艺术化和艺术的生活化,使东坡生活过程本身成爲一种艺术品泥写意,瓷上抒怀,刀下留白,墨中守黑,壁上丹青,陶于水涯,都是他凭艺术滋养心灵,用生命感悟艺术的人生姿态。

这些瓷器作品似可证明:东坡谱写了一派陶瓷文化,瓷艺脱胎出一个新的东坡人生。

忽然想到铭文文化。中国历来就有文字崇拜情结,无论金文、钟鼎文,还是砖石铭、造像铭、砚铭、紫砂铭、家具铭、瓷器等等,都是中国艺术史上的一枝奇葩。

真想抽暇再哦一篇《青花赋》,或将东坡治印作瓷的经历过程写一组系列文化大散文,然后配其精美的瓷器印章合爲一体,出版一部书画瓷印文章兼美的一套书籍,或能仰着东坡的名气走遍中国才华远播了。

东坡一走又是多日了,倘若今日自昌南暮归,置几碟小葱豆腐萝卜白菜,搜几阙诗词曲赋,佐一烧酒入肠,能不快哉张岱曾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那麽东坡呢?朋友小酌,若缺了东坡,必是少了风雅,即使名茶也失了滋味。

听其说书画,说瓷器,说辞章,说金石,掌故,说轶闻,说民俗,说游历,篇幅不长,却也腹笥渊然。

到底是陶瓷书法又一人,瓷化人生自逍遥也。

浮华现世,人心媚俗,饱藏书香气息的才子文化恰如蒙尘的古董一样,使凡庸的生活变得老树春深般精神奕奕了。

迷离中,忽见他染几多寒霜,挟一款青花,才子襟怀,翩翩如昨……扯远了,就此打住。

作者:白雪生,国家一级作家,辽宁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辽宁省作协主席团理事、锦州市文联原主席、市作协名誉主席。

系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戏剧家协会、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中国曲艺家协会、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渤海大学专家客座教授,市政协文化顾问等。

连任多届全国文代会、作代会、剧代会代表,中央五个一工程奖、国家广电部星光奖、文华奖获得者。

编辑:幸运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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