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与控制的游戏
这是与一些朋友在闲谈中涉及的话题,散落在时间里,突然间想起,就整理成文。
那天一个做*经的UP主谈及在特朗普和拜登竞选话题上遭遇的攻击,因为他做国内内容为主,于是就偏非常明朗的批评,吸引来的观众,就是坚定反中的一批海外华人,这一批人与川粉华人是重合的。而一般知识分子对于川普是瞧不上的,这位主持人也不例外,因此他刚流露一点想要中立的评论,就被自己的粉丝骂成了狗屎,不得不澄清自己放弃对美国*治的评论。
我理解这位自媒体作者,因为在过去的十六年里,我从闲暇里无意识的网络写作,前七八年时间大半是清晰偏右的,因而就吸引了大量固定的忠诚的粉丝,而最近七八年里因为职业的原因,作金融分析必须秉承客观中立的方法论,否则就无法在投资市场成功,会遭遇市场冷酷无情的报复性反噬,也就是在金融市场:说谎,或主观意图投射,必死无疑。
故此我写*论时也转向了中立,这带来的结果就是,当我写到中国经济时,就无法避免的剖析中国成功的原因。这种客观描述,就容易带来夸赞中国的事实。这遭遇了极右的读者反感,离我而去。左翼似乎找到了一个同路人。而我又剖析自由经济与产权界定的正面影响,就与左翼的理论冲撞,因而带来了极左的愤怒。
而写作的社交媒体平台并不喜欢我这种作风,因为在倾向性的管制里,它们受到*策的影响,必须要清除和限制我对自由经济和产权方面弊病的批评,也一定限制我对*府行为的任何批评,同时又要小心我对美国*经模式的夸赞,并放大我对美国的批评。当他们发现无法清洗的定义我的文章时,就限流和定期清除我的粉丝,削弱这个ID的影响。
我们处在一个大一统的体系里,但在欧美的媒体和社交媒体平台上,情况并没有好很多。总体来说,好的一面在于整个欧美的言论平台是开放的,一切取决于各路英雄所做的信息茧房,能够洗脑控制多少人,这是一种自由市场。
特朗普是局内人,也就是他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实际上是媒体的同行。美国的媒体、文娱产业,实际上是一个洗脑、灌输、控制乌合之众的体系。作为成功运营了电视综艺节目二十年的局内人,特朗普深知媒体的偏颇和控制力。因此他定义了主流媒体为fakenews,并利用自己在社交媒体的巨大影响力,对抗主流媒体的污名化,有些并非污名化,而是揭露了他的真实面目。但由于他成功的定义了主流媒体的fakenews,被粉丝认同,因此就抵消了主流媒体的权力。
然后建立了自己的洗脑术。
Twitter实际上在意识形态倾向上,作为精英群体的平台,它并不喜欢特朗普。但由于特朗普的*治地位和基于宪法言论自由的修正案,无法真正的限制特朗普的ID,否则会遭遇法律诉讼。
最近这四年的时间,由于特朗普这样一个巨型鲶鱼进入了媒体和社交媒体的船舱,把整个浑水的真相搅动了起来,因而使得许多文字工作者意识到了:媒体不是真相,而是一种权力,而要掌握这种权力,就要通过洗脑、灌输、迎合来制造僵尸。
左右各自掌握一种T病毒。
这就像可口可乐与百事可乐的商业博弈是双赢,双方的攻击,可口可乐诉求自己是真正的可乐,百事可乐诉求是年轻的可乐,没有哪个商家告诉消费者:糖,有害于身体健康。
左右的相互攻击定义,都没有输,因为双方都轮流获得了权力,只有乌合之众输了。
实际上百年来,权力的游戏中,玩家都洞悉了这些,就像纳粹宣传部组长戈培尔叫嚣的:谎言重复遍,就是真理。
这些媒体的精髓被全世界的业者应用了上百年,无往不利。
互联网时代,自由原本是最初IT业者以为的,这就像数字货币的理想主义一样,迅速消散在掌控互联网的权力阶层手里,技术帮助了话语权的垄断和操控。社交媒体平台最终与传统媒体合流了。
自媒体的运营者,很快发现了乌合之众并不关心真相,他们只是寻找认同。而自媒体成功的运营就是迎合他们、并投喂加强他们,形成一个坚强的信息茧房,从忠诚的狂热中,获得奉献和巨大的广告收益。
广告收益就是媒体上百年来的盈利模式。
权力是媒体的另一个巨大*治收益,控制媒体的人也就构成了上层权力的一部分。
故此,所有的权力阶层,也就包括了*府、商业、宗教组织、信仰组织、利益集团,都深深的理解其中的奥秘。
因而知识垄断成为精英阶层避免乌合之众觉醒的方式,这里是指真正的知识。
整个文化体系都在灌输让群氓的子弟成为精英喜欢的那种受教育者,这当然比没有接受高等教育、基础教育的还要好很多。没有接受这些教育的,可以留给宗教组织和信仰组织。
真正的知识当然来自哲学、数学、艺术与运动,其实这里面的哲学就包括了法学、*治学、经济学、美学、科学方法论等等。
没有多少子弟会选择哲学系,因为不太好找工作。
除了华尔街要补充新鲜血液,他们招收哲学、数学、体育运动员来成为新人,培养他们成为新的分析师、交易员、卖手。华尔街的律所和司法部则招收了法学学生。
回到题头的问题,实际上,运营自媒体的方向,是要迎合投喂群氓,制造的僵尸越多,越能够获取巨额利润。
追求所谓中立的,最终都死了。
因为中立者对力量一无所知。
王老爷在普吉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