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喜好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鲁庄公好力,力量过人的曹沫成了他的爱臣;力大无穷的匹夫荦做了养马官;因喜爱宋国俘将南宫长万力大居然将敌将南宫长万释放回国。周朝五大夫之乱中的王子颓喜欢养牛,一养就是几百头,每次出行都要骑着牛走,还要给每头牛文身,美其名曰“文兽”。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齐王好紫衣,国中无异色。而今天我们要讲的人更过分,他是卫懿公,因好鹤而亡国。
卫懿公好鹤
卫懿公在位九年,他养的鹤色洁形清,能鸣善舞,凡献鹤的都能得到懿公重赏。他还给所养之鹤,封官俸禄,上等的食大夫俸,次等的食士俸。懿公出游,需要用车载着“鹤将军”随行。他搜刮民脂民膏充当鹤粮,可老百姓忍饥挨饿他全不抚恤。众大臣屡次进谏不改。公子毁知道卫国亡国之日不会太久了,就找了个借口去了齐国,齐桓公把族里的女子嫁给他。
鹤将军
公元前年十二月,一天,卫懿公正准备载鹤出游,忽然有人来报:“狄寇入侵。”卫懿公大惊,急忙征兵迎敌,可百姓都四处逃避,不肯应战。卫懿公派司徒抓捕百姓,问他们逃跑的原因,大家都说,国君可以派”鹤将军“去打仗,懿公说“鹤怎么能打仗?”大家说:“鹤既不能打战,就是无用之物。国君弃毁有用的而宠养没有用的东西,老百姓怎么能服?”卫懿公说:“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听从百姓的,把鹤群遣散。石祁子、宁速两位大夫亲自到街市,向百姓宣讲卫懿公真心悔过了,百姓怨气这才稍稍平复。军情紧急,卫人匆忙召集百姓迎战,卫懿公亲自领兵,将国政交给石祁子、宁速两位大夫,另又派人去齐国求援。
一路上,官兵高声唱着怨歌:鹤食禄,民力耕,鹤乘车,民操兵。狄锋厉兮不能抵,欲出战兮难生还。
卫懿公听了,懊悔不已。老百姓越是不顺服,大夫渠孔对他们越粗暴,造成人心更散。到了荥泽,狄人诈败,卫军中了埋伏,渠孔连忙请懿公放倒君旗,换上百姓衣服逃走,卫懿公叹道:“我愿以死谢百姓!”片刻间,卫军逃的逃,死的死,卫懿公和随行大臣都死于乱军之中。
卫懿公与狄军死战
二太史杀出重围,回成向宁速报信,告诉宁速不可坐以待毙,速速避逃。又说:“我和国君一起出兵,却不能一同返回,人臣之义何在?我将事君于地下。”说完拔剑自刎。
宁速与石祁子商议,让石祁子抱着史氏典籍和重要著述护着卫侯宫眷及公子申先走,宁速收拾遗民,随后赶上,狄兵长驱直入卫城,烧杀劫掠,满载而归。
一行人逃到漕邑清点人数,男男女女仅剩人。宁速与石祁子商议:将共、滕二邑百姓抽出十分之三,四千多人,连同七百多遗民凑成五千人,在漕邑建屋立舍,扶立公子申为君,是为戴公。没过几天,戴公因病去世。
宁速到齐国迎公子毁嗣位,是为卫文公。齐桓公给予全面支持,帮助卫国恢复建设。